【圆明网】“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在痛苦中度过了十三年半监狱生涯的我回到社会时,已由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被迫害成满头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可谓家破人亡:父母分别于二零零八年和二零一一年双双去世,丈夫和我离婚后另娶;我没有房住;没有工作,只有一个需要扶养的孩子。”这是辽宁大石桥法轮功学员伏艳女士饱受十三年冤狱后对自己当时境况的描述。
一九七二年出生的伏艳在中共的无神论教育下,不信神,但法轮大法在她母亲佟书萍身上展现的奇迹,使她和曾患全身瘫痪的姐姐也相继走入大法修炼中。在一九九九年七月江泽民迫害法轮功后,伏艳女士屡遭迫害,虽然饱受摧残,但是她说:“我是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得法,没学几个月江氏就开始了迫害,到二零零一年八月被绑架时,对法轮大法的法理理解不深。之后十三年多的非法关押生涯却使我越来越看清江氏迫害法轮大法的丑恶嘴脸,越来越坚信法轮大法。”
二零一五年六月,伏艳女士对发动这场迫害的元凶江泽民提出控告,以下是她在控告书中讲述的遭遇。
一、一家五口被绑架,家产被全部没收
二零零一年八月二十一日在北京,我和丈夫张崇华正在筹备开公司。辽宁省大石桥市钢都派出所片警齐世国伙同北京国家安全局的警察,在大街上将我绑架,绑架时十几个警察围着我打。在北京某看守所(他们抓我时蒙住我的头,所以不知道是什么看守所,那里的被关押人说,是国家安全局看守所)住了一宿,在那里曾经有七、八个男警察围着打我,并在我人中穴部位打一种不知名的药物。两个警察反剪着我的双臂,一个警察抓着我的头发,强行照相。我说:“你们这种做法,只有日本人对中国人才能做出来,没想到你们对自己国家的人也能做出来。”他们发出佞笑。临出门时一个警察用黑布袋罩着我的头,使劲打我的脸,我的嘴里被打得全都是血。在那个看守所只住了一宿,就扣了我二百五十元钱,说是扣被褥钱,可是我连被褥都没看到。钢都的片警说:“伏艳啊,你昨天晚上住哪了啊,怎么比住宾馆还贵?”
第二天我被大石桥市钢都派出所的警察从北京带回,因害怕我不配合“交代”,同时从我的家中绑架了我的母亲佟书萍(近七十岁的法轮功学员),和不修炼法轮功的丈夫张崇华,把他们送进大石桥看守所关押数月。家中只留下了年仅三岁的女儿和快七十岁的婆婆。对租给我房子的房东罚款,因此房东没收了我所有的家产。
此间,我的另两位姐姐伏英、伏强也因为修炼法轮大法,同时遭到迫害关押,分别关押在北京朝阳看守所、大石桥拘留所。一家五口同时被关押,这对我年近七十岁的父亲是怎么样的打击!对我们的迫害所造成的精神痛苦,是造成他最后身患癌症的重要原因。
二、马三家灌食迫害,竟然要手续费
二零零一年十月十七日,因法轮功学员李艳华被迫害致死一事,我被指定:“到鞍山在互联网上发布”“李艳华被警察打死”的消息,并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我非法劳教三年,送进马三家教养院。同时,李英、路国赞、刘方旭因涉及李艳华被迫害致死真相,同时被教养。
二零零一年十月,我被送到辽宁省马三家教养院,期间因不配合而绝食,十几个人每天按着我灌食、输液,灌食时食管插进去,特别痛苦,拔出来上面全是鲜血。每天一次,十几天下来,收了我七百多元的灌食手续费、药费。那里还强行给我洗脑,强行让我听不敬师父不敬法的转化内容、不让睡觉,造成我巨大的精神痛苦。强迫我参加奴工劳动。
三、《焦点访谈》公开造假,天理不容
二零零二年三月的一天晚上,马三家教养院三大队五小队的法轮功学员都在做手工活,警察邱大队长走了进来,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看电视,《焦点访谈》开始了,原来这期演的是掩盖李艳华被迫害致死的内容,里面还出现了我的两个静止的画面。可是从来没人采访过我啊,之后我想明白了:是怕我不配合,从监控中取了我的两个镜头。此次《焦点访谈》的内容,除了人物是真的之外,其它内容完全是违背事实的,法轮功学员李艳华是被南楼派出所恶警迫害致死的,不久的将来真相一定会明白于天下。就这样杜撰出来的“新闻”,居然能在全国各大新闻媒体大面积转载,这也绝对是在恶人江泽民当政下,我们国家的悲哀,人类历史的耻辱!
四、迫害升级,非法批捕判刑
二零零二年八月十四日,大石桥公安局又把我从马三家教养院批捕带回,送入大石桥看守所关押。二零零三年二月十七日关于李艳华一事控告我上网,在证据严重不足的情况下,非法判我八年徒刑(二零零三年二月十七日,辽宁省大石桥市法院(2003)大刑初字第15号)。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我的心脏病症状又出现了,并出现了生命危险。二零零三年三月二十一我被送到大石桥市中心医院住院治疗。我对当时江泽民迫害法轮功的政策已经看透,我再也不相信那时的司法系统能对我们还有什么公平公正。三月二十九日,我逃出了他们的看管。
五、再次被抓,强送女监
出走后,我流离失所,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只能在郭宝勇在鞍山租住的房子内休养。期间特务李志义(化名刘刚)盯着我不放,我们当时善良的以为他又走回大法中来了,没有防范。一直到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四日,在李志义提供线索下,鞍山公安系统对数十名法轮功学员集体绑架。参与绑架我的有大石桥公安局建一派出所、鞍山市公安局国保支队。其中有两个恶警对我大打出手,并用穿着皮鞋的脚踩我的头,致使我浑身多处受伤。他们用手铐紧紧铐我的双手,致使双手长时间麻木,近一年才恢复;右手无名指至今不能正常伸直(大石桥看守所有记录)。当天晚上,我又被送回大石桥看守所。
六、强行送入女子监狱
回大石桥看守所我又开始了绝食,抗议迫害,那里的陈所长和医生指使那里的男犯按着我强行灌食,为了报复我的出逃,他们在给我灌食时,把鼻饲管在我体内来回转动。我对那个医生说:“你是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的,我死了,就是你的事。”第二天,陈所长、看守所的狱医、两名犯人坐着车送我去辽宁省女子监狱。当时正值非典流行,我还有低烧。在快到沈阳时,他们几个人按着我,强行给我打退烧的药,强行做各种身体检查,包括两名男犯按着我强行做妇科检查,这是对我严重的人身侮辱。当检查结果出来,有很多项不合格时,他们竟修改了检查单。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他们把我扔到女监门口,就跑了。
七、辽宁省女子监狱的最残忍灌食手段
当时是非典最严重时期,那时整个女监都和外界隔离,原则上说不收入监人员,据说我是辽宁省政法委特批。我被单独隔离,四个队长和四个服刑人员轮流看管我,其中一个犯人对我大打出手。我到了那里继续绝食,辽宁省女子监狱的灌食手段是最残忍的:把你的四肢一天二十四小时用猪蹄扣固定(又名水手铐)成大字型,鼻饲管二十四小时插入体内不拔,定时打糊涂粥(玉米面粥)。我就这样鼻子里插着鼻饲管被绑了十几天。我看见绝食三个月以上的人,鼻子里插着鼻饲管犹如骷髅一般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即便是打开捆绑的四肢也很难恢复正常了。难怪辽宁省女子监狱迫害死那么多法轮功学员。
二零零三年八月四日,辽宁省大石桥市法院又追到辽宁女监,以“逃脱罪”等给我加刑五年半,这样,不算两次在看守所加上教养院一共度过的近两年时间外,我还要在女监整整呆上十一年半。
八、辽宁省女子监狱的非人生活
二零零三年七月,我在辽宁省女监九大队二小队强迫做奴工劳动,一天十几个小时甚至近二十个小时做纸制品加工,经常受到犯人的辱骂,多次动手打。经常是早晨四、五点出工,晚上十二点之后收工。有时还在车间眯一会,不让收工,第二天接着强体力劳动。更有甚者,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底搬到新盖的辽宁省监狱城后的四十多天里,每天都被强迫进行二十个小时的纸制品加工(强体力劳动);每天只让上三趟厕所;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到二零零六年那段日子,那里的服刑人员过着比鸡起得早,比猪吃得差,比驴干得多的日子。吃的主要以窝头为主,一星期只给三顿大米饭,其余皆为窝头,那几年的窝头又硬又黑,难以下咽,一年四季是水煮白菜、甘蓝、萝卜、茄子等有数的几样菜。有条件的家里送钱,生活能好点,否则每天再叠大纸兜子(一个人最多的每天能叠一千五百个纸兜子),身体都是在极度超负荷的情况下,超时劳动。二零零四年、二零零五年全年出工没有一天休息。每天早晨五、六点出工,晚上九点收工,夜间还带手工活回监舍干。二零零九年之后虽然星期天能休息一天,但是也经常偷偷把人带到车间去劳动。直到我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出监时,对外声称的双休日、早八点出工,晚五点收工也是虚假的。实际上是只休星期天一天,早七点就出工,晚七点才收工。不提供热水洗澡,一年四季都用凉水洗澡,包括室外温度是零下二十多度的三九天。二零零八年之前,车间不给热水,监舍四个人一暖壶水(普通暖壶),有时六个人一壶水(一人一点),我走的时候,监舍是四个人一壶水,车间十个人一壶水,就这样热水器还总坏,坏了就停止热水供应。厕所的蹲坑经常堵塞,没人管,最严重时十六个坑坏了七个,剩下九个坑,近一百五十多个人(一个楼层的人共用一个)早晨上厕所,还着急出工,而车间的厕所不到点不开,开了也限制时间,所以经常是人多得把厕所堵满了,在那排队等着。车间里管活的犯人打骂声此起彼伏,干活慢的人过着随时被打骂的提心吊胆的日子。办公室每天都能传来电棍电人的“噼啪”声,和被电者的喊叫声。所有的劳动成果被剥夺,而劳动工具(如打胶用的刷子、叠兜子时带的手套)却要接见时家里给带。生活补助永远是七元人民币,我在那里十一年半,卫生纸由二元一卷,已经涨到三元五角一卷,可是生活补助一直是每人每月七元,有时还不到帐。所有的生活费包括卫生纸、洗衣粉自始至终由家里存钱购买。过了二零零八年之后,打人骂人的情况能稍有好转,但那里的人过的日子也是苦不堪言。这些和电视里所宣传的辽宁省女监整洁优雅的环境简直就是天地之差。那些院子里的健身器材、篮球架只是摆设,我在那里关押了十一年半,一共摸过两次,一次二零零八年的“五一”放假,一次是二零一一年的“十一”放假。其他时间一收工就不允许出门,出楼层都不行。
九、拒绝奴工劳动,纸被御寒险些丧命
二零零九年八月我开始拒绝奴工劳动。从十一月十一日起,之后的两个月时间里被送进小号,小号的搜身是带有侮辱性的,要你脱得一丝不挂。小号的温度只有摄氏零度左右,不给我棉裤,棉絮,整日冻得无法入睡,只能靠来回走动取暖。小号里二米见方,前后两道门,有一道门直接向着外面。数九严寒的晚上,从那扇门向里吹凉气,水蒸气在门上结成水,到了晚上由水结冰,过了一夜就长出白霜。屋里除了有一卷卫生纸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把手纸缠到腿上再套上薄薄的外裤;用卫生纸纵横交叉用一小块一小块的玉米饼粘住不同的地方,糊了两天糊成了一床一米见方的纸被,蜷缩在下面度过寒冷的夜晚。每顿只给一块玉米面饼,早晨咸菜,中午和晚上是菜汤,渴了喝生水。不准刷牙洗漱,整日在彻骨的寒冷中煎熬了两个月。一次我心脏病发作,出现抽搐。小号队长不管,必须等监区警察去。到了医院给我拿来点药,我说不吃,监区的队长和监狱医院的大夫就逼着我在“出现任何情况,后果自负”的单子上签字,然后又把我扔回小号。
二零一零年一月九日我从小号出来后的一年多一直把我放到监舍,不允许我正常出工。(九监区监舍楼的十二号,是关押转化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场所,从二零零四年到二零一一年七月,无数的法轮功学员在那里遭受各种酷刑折磨。大连法轮功学员丁振芳在被迫害死之前就长期关押在那里。)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因为检查没地方放我,又送我去小号一次;二零一一年三月又把我送去“矫治中心”严管四个月。
我在辽宁女子监狱期间多次被停止家属接见,最长一次长达一年半,就连在同一个监狱的姐姐伏英十三年来也从没让我们见一次面。二零一一年三月我的母亲佟书萍就是在长期停止我接见期间,在思念我的痛苦中含恨去世。
我今天写出的这点痛苦经历,只是江泽民强加给我和我的家人,十三年来如海洋一般多的苦难的冰山一角……十三年来,我只因坚信真、善、忍,就受到行政拘留、刑事拘留、教养、判刑等几乎所有的国家机器手段的镇压;十三年来,只因为我们都坚信真、善、忍,我和我的亲姐姐伏英十三年多不准相见;十三年来,只因为我坚信真、善、忍而遭受迫害,所以不能在床前为父母尽孝,以致他们在思念我的悲愤中离世:十三年来,只因为我坚信真、善、忍而遭受迫害,我那相濡以沫的丈夫因怕再受株连,弃我和女儿于不顾,连个面都不敢露;十三年来,只因为我坚信真、善、忍而遭受迫害,我的女儿三岁就离开了妈妈,过着孤儿一样的孤苦伶仃的生活,没度过一个有父母陪伴的儿童节,没有一个爸妈参加的家长会;十三年来,只因为我坚信真、善、忍而遭受迫害,我的亲戚、同学、朋友都远离我,认为只要信仰法轮大法就要蹲监狱。而像我这样遭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千千万万,更有甚者失去了生命,甚至被活摘了器官。
江泽民,用尽全人类的语言也无法诉尽你对大法、大法修炼者所犯下的罪恶,痛苦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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